科幻惊悚片《隐形人》,启发自1932年H. G. Wells同名小说,讲述长期受到光学家男友精神虐待的Cecilia Kass,某天成功逃脱其掌控后,男友虽然因故自杀,她却开始遭遇不明力量的骚扰,并怀疑男友只是“隐形”了。
不同于过往的相关改编电影,编导Leigh Whannell(雷沃纳尔)不以“隐形人”作为主角,而是选择从被害者的角度出发,讲述隐形人的神秘与恐怖;因此,本片不仅在摄影、特效上,著重描绘看不见的未知威胁,更考究科学及现实逻辑,打造令人不安的场景与服装。
翻新题材叙事观点,营造危机四伏的氛围
“反派必须有神秘感,才能让人感受到威胁。”
——《隐形人》编导 Leigh Whannell
打从2007年开始,《隐形人》电影就已经开始进行开发,并被纳入环球影业的“暗黑宇宙”之中,但随著拍摄计画遭遇挫败,编导Leigh Whannell最终接手拍摄,并融合光学科技、精神虐待等元素,将其改写为探讨亲密关系的现代故事。
“我认为表现这个角色的最佳方式,就是利用他无法被看见这点,作为悬念来源。”Whannell表示,随著时代的演进,诸如吸血鬼、科学怪人等经典反派怪物,都逐渐失去神秘感,成为像是电影《尖叫旅社》里的喜剧角色,令观众不再畏惧,所以他重新阅读原著小说及相关文本,借由改变叙事观点,再现隐形人初登场时的诡异感。
让观众察觉隐形人的存在
“我很喜欢那种被压抑的恐惧感。”Whannell解释,为了让观众感受主角遭受精神虐待的压力,他决定利用无人空间、具有意识的镜头移动,以及精心打造的声音设计等,表现隐形人无所不在的威胁性:“我希望观众一开始就感觉到压力,却又不知道这个压力从何而来。”
不同于一般的恐怖电影,Whannell刻意使片中大部分的场景,都显得明亮而干净,令观众难以猜测隐形人的位置,而他也力求影像尽可能地呈现真实调性,使观众更能入戏,他说:“如果我要拍的是吸血鬼题材,可能就需要呈现哥德式风格,但因为是隐形人,所以我可以拍成大卫芬奇版,让电影奠基于现实之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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运用构图制造悬念,设计无形的恐怖骚扰
“我们的目标就是创造无止尽的紧张感。”
——《隐形人》摄影指导 Stefan Duscio
对摄影指导Stefan Duscio而言,本片不仅要表现隐形人的威胁,更要描绘主角精神受创后的多疑性格,因此他常把演员作为前景,将摄影焦点置于演员之后,以不寻常的构图方式,吸引观众注意场景里的其他空间。另外,他也大量使用稳定器及运动控制器Argo,拍摄动作场景或推轨镜头,加强演员跟摄影机的互动。
受到摄影大师Roger Deakins的自然主义风格影响,Duscio参考他拍摄《私法争锋》、《怒火边界》等现代惊悚片的美学,以摄影机ALEXA LF及镜头ARRI Signature Prime作为主要拍摄,并选择焦距40、47及58毫米的镜头,捕捉接近肉眼所见的清晰影像:“当摄影机靠近演员,而不是透过望远镜头拍摄时,观众可以‘感觉’得到一切。”
拍出隐形人的一举一动
由于本片反派是隐形人,演员Elisabeth Moss大多时候其实是跟空气演戏,并对周遭发生的一些骚动予以回应,如罐子摔落、房门被打开等,而剧组即是以细绳拉动这些道具,并搭配脚步声、呼吸声等,创造隐形人宛若超自然力量的存在。
然而,当隐形人跟片中演员发生冲突时,饰演隐形人的特技演员,则必须穿著绿色的全身套装,与其他演员进行实际的肢体互动,再于后制阶段将其消除,而片中的餐桌打斗戏,更是编导Leigh Whannell进行多次开会,并沿用其前作《人类升级》的“锁定镜头”拍摄手法,才完成跟隐形人打斗的高难度场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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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宅描绘人物特质,发想隐形衣的运作原理
“我们想把这部电影当作惊悚或剧情片,而不是恐怖或科幻片。”
——《隐形人》艺术指导 Alex Holmes
为了塑造光学家Adrian Griffin,同时也是反派隐形人的性格,编导Leigh Whannell希望他的别墅可以像是一所“美丽的监狱”,令人感到窒息。于是,艺术指导Alex Holmes研究大量中产阶级住家的外观及装潢,在摄影棚内打造别墅的内部空间,并采用中性色调设计,使电影调性与其他恐怖电影的夸张美学有所区隔。
“有钱人不会在加州盖大型别墅,它们更倾向于聚集在海港边。”Holmes表示,考量到科技富豪的生活风格,他特地到澳洲雪梨的沿海地区寻觅,才找到监狱般的别墅外观。而Griffin研发隐形衣的地下实验室,则是Holmes参考校园里的奈米实验室后,于大型车库打造,并设计看似装有供电系统的空间,让片中的监视器显得无所不在。
符合科学逻辑的隐形衣
“我们一直都在讨论如何让隐形技术变得可信。”Holmes解释,透过大量的资料研究,他决定以全像投影为概念,设想隐形衣上充满摄影镜头,可以同时记录并播映周遭的环境样貌,进而使人隐形,而他也找到一张潜水衣的概念图,以其上面布满虹膜般的六边形迷彩装饰为灵感,打造片中隐形衣的样式。
有趣的是,Holmes异想天开的设计,不仅受到特效团队一致的赞赏,奈米技术学家Jim Rabeau也对此予以肯定,但他强调:“完美的隐形技术并不存在。”并认为在可预见的未来里,隐形科技仍很难完全瞒骗人类的大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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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些有著深刻内涵的故事,才是恐怖片可以一直存在的原因。”
——《隐形人》编导 Leigh Whannell
在编导Leigh Whannell的创作之下,《隐形人》不仅脱离“暗黑宇宙”电影计画,更成为刻划精神虐待的现代故事,而这也令电影公司不免质疑Whannell的想法,但他坚持:“致敬这些经典角色的方式,绝对不是一味讲述那些起源故事,而是重新创作一个现代化的故事。”并表示:“就让我被网友们骂翻吧!反正这是我的决定。”
文字:邱昶维|来源:vulture, slashfilm, bloody-disgusting, variety, smh, arri, radiotimes|图片来源:imdb, twitter, gmaemag